很奇怪,也很眼熟。她伸手捡了过来,起身走至了房间角落的暗处,将石子拢在了两手中。方才被阳光盖过的荧光冲面而来。西域小城进献的,镶嵌了数颗发光宝石的凤冠,那顶害死了祝皇后的凤冠。珹王妃之死,石殷,凤冠,原本毫不相关的三件事物,仿佛都被一条无形的线,在此时此刻串联起来了。冰流心中一惊,后退两步,失手将琉璃石都摔落在地。位宾客四月廿二,清晨的皇帝寝殿中,依旧热闹非凡。阴者司的司首极少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连续两次受皇帝召见。司首心中明白,这频繁的召见,当然不是因为亲切。皇帝动怒了。不过倒也不稀奇,皇帝最近总是动怒。&ldo;朕想知道,在你的计划中,珹王世子妃什么时候死?&rdo;司首没答话,皇帝的有一个问题紧接着而来。&ldo;还有朕让你寻的人,你说已近在眼前,如今又教他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神出鬼没?&rdo;司首头微垂,做出一副恭谨姿态,却不想嘴角透露出一抹笑。&ldo;属下只是觉得,陛下一面在清除北方派来的奸细,一面又忙活着帮那边的主上找人儿子,实在是有些矛盾呢。&rdo;即使是皇帝身边,也很少有人知道这两样事的其中一样,就算有王虎那样的人知晓,也绝不敢这样出讥讽。然而他敢,只因他是阴者司司首。皇帝本就烦躁,听了这话反倒冷静,喃喃道:&ldo;这是两回事。&rdo;&ldo;先前陛下不也是与属下确认过,柳丝韧须得死在婚后,这婚礼尚未举行,陛下缘何急躁起来?&rdo;说得倒也没错。可皇帝就是不快,他身边有太多令人着急的事,怎就不能有一件能板上钉钉地做好?&ldo;陛下有旁的烦心事影响了心情么?&rdo;司首又问。皇帝当然不会将他的难之隐说与他听,于是闷声道:&ldo;没有。纵然柳丝韧一时半刻死不了,那抓人的事呢?&rdo;司首在心中重重地叹了口气,复又行礼道:&ldo;那是陛下交予的任务,阴者司定会竭力完成,不会拖延怠慢。只是那人不仅身手非凡,藏匿伪装的本领更是臻于化境,所以&rdo;皇帝冷笑道:&ldo;你想说到底是你们阴者司教的好咯?&rdo;司首连忙否认,&ldo;不不,还是个人天分比较重要。&rdo;还真当在同你说笑呢?皇帝板起脸来,&ldo;朕不管是不是天分,人现在就在金陵不曾走远,朕给你个期限,一个月,现在就算是四月底,六月我必见到他的人头。&rdo;又想了想,皇帝还补充道:&ldo;还有眼珠。&rdo;&ldo;是。但是陛下,&rdo;司首下拜,缓缓道,&ldo;属下还是想劝,若您铁了心要将这对眼珠送给北瓯君主,那么柳丝韧就不该死了。&rdo;皇帝觑着他,发自肺腑长长地叹了口气,但凡他有一支更强大的死士部队,他如今也不必坐在这听这糟老头子聒噪。&ldo;陛下想让珹王世子妃死得蹊跷离奇,死得天下尽知,北面自然也会知道。您眼下与北面定盟约的大计,与颠覆世子的声望,孰轻孰重,想必陛下心中也有计较。&rdo;说得很有道理,有道理就有道理在,这事就算没道理,他不去做,皇帝也没辙。皇帝终究还是妥协,&ldo;朕会再想想,让她死晚一点也不是不行。&rdo;殿侧的帐幔后,王虎向皇帝使出了一个手势。皇帝探脖子瞥见了,赶忙对司首道:&ldo;那就先这么着,朕还有事,你退下吧。&rdo;&ldo;属下告退。&rdo;司首缓缓走出了大殿,仰头望着晴空烈日,眯眼怔忡。这一对天生倒霉的冤家,怎么就都被他聚在了阴者司里。事到如今,他也到底只能弃一个,保一个了。殿内,王虎自帐幔后出来,还带出了一个乌满。&ldo;陛下,今日臣可以继续为您讲述神女的故事了&rdo;比起皇帝听故事,京城中今日有更重要的事。珹王世子的婚事。黄昏时分,夹道而迎的半城臣民终于见识了这位向来低调的世子,看他鲜衣怒马,意气风发,是今日的新郎。迎亲、过门、拜堂、礼成,对于一场充满了谜团、纷争的阴谋的婚礼来说,一切进行得过分顺遂了。然而礼成之后,不期之事终究来临。&ldo;世子,有客人要见您。&rdo;&ldo;是谁?替我招待就是。&rdo;李衡正疲于应酬,无暇顾及。雍叔沉吟了一阵,却给出了一个中肯的建议,&ldo;您最好亲自去见。&rdo;今日登珹王府门的宾客比这七年中所有到过珹王府的人加起来还多。道贺声不断,贺礼不断,却甚少有什么客人会指名道姓要见新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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