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宁姑娘,晚上好。&rdo;她微微躬身,向她行礼。冰流拧眉,微微侧头,她想不通柳丝韧为何会提前预知今夜会有人来。她更想不通,就算柳丝韧知道有人要杀她,可自己蒙面,她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?她做过的任务中,比这离奇古怪的有之,是以她虽一时不能理解,依旧将折心丹藏在了左手掌心。只要制服她,给她喂药便好了,管她知道些什么。冰流刚一挪动脚步,柳丝韧便轻巧转身,她身后高悬着的一幅山水图正在由机关催动,向上卷起,露出了通往墙后密室的门。冰流飞快地赶上,抬手便捏住她的肩膀,可她不能用全力,不能在这具身体上留下过多打斗的痕迹。柳丝韧吃痛,双膝一沉滑脱出来,挣扎之下越跑越快,冰流追赶着,两人一并进入那件密室。脚下的木地板被踏得咚咚作响,原来这并不是一间密室,而是一条通道。柳丝韧竭力奔跑着,前方的屏风外有自然的风吹进来,有幽幽的光照进来,她闪身跑了出去。冰流心中已是大疑,柳丝韧竭力逃跑,却不发一声呼救,她为什么不喊人来救她?眼前的屏风透着月轮光华,花影摇动,还有那刚刚跑出去的少女,正在屏风后急促地喘息,冰流怎么看怎么觉得,这是一个陷阱。可她已经没有办法回头,她要杀柳丝韧,她必须杀死柳丝韧。在屏风前稍微停顿,她连短剑都抽了出来,才绕过屏风。原来这条密道只是通往柳府的后花园,这里占地虽小,可若无审美出色的匠人精心打理,绝对不会造出这样的园子。花前月下,就如透在屏风上的风景一般,仿佛一幅精致的画。冰流闯进了这幅画里,桃花斑被风吹拂,落在了她的黑衣上。画中现下就站着三个人。狼狈喘息的柳丝韧同一个手持长刀的年轻死士并肩站着,在他们二人身前,还立着一个人。缀锦衣袍,长身玉立,虽神色从容,眉目含笑,手指却将折扇捏到指尖发白。是李衡。这是一个圈套,整座柳府都是一个圈套。她低头望了望自己肩上的桃花瓣,复又抬头望向李衡,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,又是那么虚幻。她想要离开,像先前回绝左司副时那般决绝地转身就走,可她发觉自己做不到。&ldo;可有受伤?&rdo;是那个少年死士在低声询问柳丝韧。柳丝韧摇了摇头。李衡终于开口,他低声吩咐那个死士,&ldo;小庄,你们先走。&rdo;&ldo;是,世子。&rdo;他唤他世子,所以,她没有生幻觉,没有认错人,那个人确实是李衡。小庄同柳丝韧先行离开,经过冰流的身边。他虽未展露身手,但冰流知道,这个人在外面守着,她想要强行离开,还有点麻烦。此时,李衡终于先向她行了一步,才开口道:&ldo;阿澄,很久不见了。&rdo;冰流冷声道:&ldo;我如今不叫阿澄了。&rdo;&ldo;我花了一个春天的时间改造了柳府内的园子,仔细计算着花期,估摸着你会到来的时日,终于能让这满庭芬芳迎接你,你开心吗?&rdo;冰流还是那副样子,看起来就不是很开心。&ldo;这满庭芬芳是你设下的圈套,只为诱捕我。&rdo;冰流道,&ldo;柳临中父女都是你的人,对吗?你王府的影卫本就与阴者司同出一支,所以他们有本事查到我要来杀她,于是你就设下这个圈套。&rdo;李衡却道:&ldo;我只是想见你。&rdo;惊波浪在柳府后园中,冰流剑拔弩张地找李衡对峙。可她很快发觉,对方根本没有拿武器,甚至连盾牌都没有。他不是来与她对垒的。发现是这样,她终于也觉得无力,放下了一身的坚硬铠甲,愿意坐在树下心平气和的说话。&ldo;在感应寺碰到你那夜之前,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死在教坊里了。他们都这么同我说,我亲自去宜春院问也只是听到同样的消息。&rdo;冰流静静听着,忽然看到眼下递来一盏茶,她摇头。李衡手中端着茶盏,有些悻悻地收了回来。他太想趁这一次相会将所有好东西都堆到她面前了,不过她不想要,他也不会失落。他继续道:&ldo;你如今不大似从前了,可是那晚在山中,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你,我确信那就是你。&rdo;冰流垂眸,望见自己的手,这双手如今虽局促地紧紧握着,却已经沾染了不知多少血污。她的确是不大似从前了。她又扬起眼帘去看李衡,他倒似乎是没变,同珹王府合上大门前的最后一眼,同秋猎时策马特意来嘲笑她时,似乎都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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