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愿是在早上俞风同她说完话后将左母拉出的黑名单,只是没想到她还没联系,左母倒是打电话过来了。
大厅连着一个露台,厚重的窗帘放下,玻璃门关上,基本就听不见大厅的声音。
是个好的地方。
露台上有冷风在呼啸,常青树叶子上面的积雪被吹得掉下来。
左愿接起电话,没有像之前一样先开口,只是默默等着。
左母没得到左愿的一声问,略有点尴尬,几秒之后开口,“阿愿吃过饭了吗?”
“吃了。”
“在做什么呢?”
左母的这句问并没有得到回复,只有左愿那边呼啸的风声。
半晌过去。
左母继续开口,“我听到了风声,你在......”
左母话还没说完就被左愿冷淡的声音打断,“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。”
“我们这样绕来绕去的,没有丝毫的意义。”
左母被这话哽住了,心头蔓延着一股难以名状的苦意,事情究竟是怎样演变成这副模样的,她不得而知。
左母道明来意,“明天我们约着见一面,我把相册给你。”
她笑着说,“月底不就是你生日了吗?我陪你吃顿饭就当过生日了。”
“吃饭就不必了。”左愿说,“我只要相册。”
左母的笑意僵在脸上,不确定地问,“真的不用一起吃饭吗?以前你都会提前打电话约吃饭的!”
以前左愿每到过生日的时候,就会给左母打电话约在生日前一天吃饭,不敢约在生日当天,因为有时候左父会来给她过生日,她不想让两人碰上。
只是她后来就知道是自己多想了。
因为左母应约的次数寥寥无几,甚至有两次才坐下,菜都没点就被俞琳用一个电话叫走,理由莫过于“袜子找不到了”“想吃她亲手煲的汤了”。
每次左母都乐此不疲,欢笑着应了。
“也没吃过几次,大可不必。”左愿言简意赅,“明天晚上六点半,在我们医院楼下的咖啡厅见。”
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左母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,坐在装潢奢华的卧室里觉得无比的空旷,心像陷下去了一块,空落落的,找不到归处。
脸上不知何时划过两条泪痕。
突然,卧室门被打开。
她的丈夫走了进来,看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忙上前,“这是怎么了?”
“是俞风和俞琳惹你生气了?”
左母别过脸用手拂去脸上的泪水,摇摇头,“没什么,进沙子了。”
想到什么又道,“老公,妈说的那件事......”
她还没说完,丈夫就打断她,音调一点不似之前的柔和,就连脸色都变了,一脸严肃地看着她,“俞家能走到今天,妈功不可没,她决定了的事容不得任何人反驳,而且我也左右不了她的决定。”
“没事就睡了吧。”
确实,俞家能有今天,俞老太是大功臣,另一个原因要归功于于儿子无条件的信任和听话,就连左母也是她拍板娶回家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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