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放松些。”短短五个字,柴桑依稀听出了哭腔。“怎么还哭了?”柴桑轻声问道。本来九歌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,听了柴桑的话便收不住了,眼泪一滴两滴,都滴在柴桑的后背上。“别动。”见柴桑转过头来,九歌着急地说,哭腔更重了。柴桑只得又转过头去,抓心挠肺的难受,他最见不得她哭,尤其是这种隐忍的、偷偷摸摸的哭。上完了药,九歌帮柴桑包扎,她的手环过柴桑的腰,若不是柴桑后背有伤,她真想抱紧他。柴桑穿好衣服后,九歌的情绪渐尖稳定下来,她静静坐在他身侧:“陛下后背有伤,不能背靠树木休息,若是累了,就靠着我吧。”听了这句话,柴桑心中百感交集,深深舒了一口气,朝九歌挪动了一小步,环住九歌的腰身,头倚在九歌的肩颈。九歌侧过头,唇不经意间扫到柴桑的额头,犹豫了片刻,然后闭上眼睛,轻轻吻了一下。感受到额头处的柔软湿润,柴桑心里很是动容,她的大胆和小心翼翼,狠狠地戳中他的心,随即他侧过身,吻上了她的嘴角。他想起他即位那天晚上,望着陌生的皇城,通体冰凉,想起今日策马冲向敌阵时,心头的悲怆,原来,他不是孤身一人,原来,一个人真的可以从另一个人身上汲取力量。这是九歌的初吻,也是他们认识以来最亲密的接触,两个人周身的泥土和血腥气,却让人无端想起四个字,缱绻旖旎。“不要怕,没事的。”柴桑双手托着九歌的脸,轻抚着她的脸庞,带着歉疚和安慰。静谧的夜晚,柴桑的心绪却不平静,此时他与刘修,就隔着一条河,他只需跨过那条河,就能生擒刘修,一雪前耻,堵住前朝那些人的嘴,更甚者,可以拔掉大梁这根刺。但是,心有余而力不足,将士和他,都需要休息,谁都没有力气再朝前跨一步。离天亮的时间越来越近了,整个夜间,柴桑都不敢完全睡熟,困兽犹斗,他也怕刘修突然杀个回马枪,更怕天亮之后,刘修反应过来,探清虚实……他侧身躺在地上,望着天上的星斗,怎么还不来?迷迷糊糊间,感觉到有人轻轻晃了晃他,随即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:“陛下?”柴桑一下子就清醒了,终于来了!“李叔?”听到这两个字,李彦明心里很不是滋味:“臣来晚了,陛下受苦了。”“不晚,刚刚好。”柴桑身上的倦意顿时完全消失:“带来多少人?”“五万。”“足够了!”没有这五万,今天他还得赌上性命、赌上运气,有了这五万,他就不必再畏手畏脚,这五万就是他的底气。“李叔,让你的人稍作休整,一个时辰后,全军出发,追击刘修。”“是!”李彦明示意慕容柏舟前去布置,自己却留了下来。“陛下,昨日发生了什么事?臣在来的路上,见到了大股逃兵,还对臣说陛下已然战败,下落不明,劝臣自谋生路。”柴桑闻言,心中升腾起一股怒意,这些蠹虫,着实可恨,接着便把昨日的事桩桩件件说与李彦明,李彦明听的一身冷汗。“李叔,还好你没有听信那些人的谣言,否则天亮之后,我不得不考虑是继续追击还是退兵了。”柴桑心中庆幸,幸好这桩差事他交与的是李彦明。“臣不敢居功,是慕容小将军先站出来说,若是那些人所言属实,那陛下此时正是需要我等,于是我等才日夜兼程,马不停蹄地追上陛下。”听完李彦明的话,柴桑心里十分欣慰,他果然没有看错人。“但是,陛下日后万不可像昨日那样气盛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臣想起来就后怕,若是陛下有个好歹,大周怎么办?”“是了。”柴桑应承道:“谨记李叔的教诲。”“昨日,陛下已经做的够好了。”昨日一战,足以让柴桑名声大振,足以让四邻生畏,从此不敢小觑,连他这个刀口舔血的老将都不得不敬佩霎那之间他的决断和骁勇,若是作为将军,假以时日,他定能成为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存在。柴桑低着头没有说话,做的够好吗?三分之一的兵马临阵退缩,后面逃散的不计其数,放谁头上都是奇耻大辱。“陛下需要的,只是时间。”李彦明的话,对柴桑是一个极大的鼓励和肯定,过于苛责,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,路要一步一步走。天刚蒙蒙亮,柴桑就带兵涉水,朝刘修杀过来,彼时刘修热汤都没来得及喝一口,扔下手头的吃食就策马狂奔,气的他破口大骂:“竖子!竖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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