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一来,着实让人有些为难。又过去了不知道多久,厨娘已经把饭菜送到了桌上。看着满桌的菜肴,朱颜食之无味,沈渡也是有意无意的吃上一口。没进多少,俩人都已吃不下去,好巧不巧,云雀忽然出现在门口。看到一桌子的菜肴,想也没想就坐在了二人的旁边。“人是铁饭是钢,一顿不吃饿得慌,即便案子再难,我们也要吃饱喝好。”一边说着,云雀到是毫不客气的开始猛吃海塞。朱颜刚欲开口,沈渡忽然接过了话,“古人的话是有几分道理,无论如何我们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。”话落,沈渡夹了一筷子菜,放到朱颜碗中,“多吃一点,吃饱之后我们好去休息。”朱颜当下就懵了,这话像是故意说与云雀听的。而云雀则像是没心没肺,丝毫不理会沈渡的话。回到房中,朱颜的心还是悬挂在沈渡的身上。躺在床上辗转难眠,一方面她希望能够为锦绣坊申冤,另一方面她也希望沈渡可以在这件事里独善其身。不知怎的,对真相有着迫切希望的她,竟然在沈渡的身上动了恻隐之心。如果真的要与真相相比,她宁愿选择让沈渡平安无事。像是思考了很久,一直到脑海中模模糊糊,朱颜才睡了过去。听到均匀的呼吸声传来,沈渡睁开了眼睛,旁边的女人安静的睡着,一双细眉却微微相蹙。这个女人,就是在睡梦中也还记挂着案子的事情。真相对她就那么重要吗?还是说,这只是她的一个职业毛病罢了。次日,不等朱颜苏醒,沈渡便早早起床,将奏折写好之后,跨马向着皇宫奔去。朝堂之上,沈渡将奏折呈给女皇。一个晚上的时间,他终于想通了,不管女皇答应与否,他都要为锦绣坊的事情试上一试。看了沈渡呈上来的折子,女皇眉头紧蹙,毕竟是陈年旧案,而且当时还在长安城内掀起了一阵风雨。如果翻理重审,会不会让百姓觉得此案还没有定论,又或许说当年的凶手并未伏法,再次闹得人心惶惶。这是女皇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,得民心者得天下,要处处为百姓着想,女皇也犯了难。“众爱卿。”女皇将折子放到一旁,看向文武百官,“六年前的锦绣坊一案,在沈爱卿所呈的奏折上所言疑点重重,还是一桩冤案,想要将此案重启审理,不知各位有何看法?”“陛下。”其中一位官员立刻站出,“案子已经过去多年,想要重新受理着实不易,而且有许多证据也已经无法再现,更何况,此案在当时的长安城轰动一时,闹得百姓不安惶恐。臣以为,过去的事情就让其过去吧,不宜再次翻起。”“陛下。”此人话音刚落,另一个官员也站了出来,“锦绣坊一案若真是冤案,虽过去多年,但数多冤魂也是得不到安息,如今沈阁领有意将此案重新受理,臣觉得并无不妥。”“哼哼……”听到有人支持,一旁的来罗织一声冷哼,露出不屑的表情。女皇将眼下众人表情尽收眼底,看到来罗织的神情之后,有些疑惑,开口问道,“来爱卿可是有什么特殊见解?”“启禀陛下。”来罗织连忙向着女皇行了一礼,恭敬的说道,“锦绣坊的案子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,现在旧案重审,势必会引起百姓众多猜疑,让人惶恐不安,为百姓着想,此案不宜重申,而且,臣听闻最近刑部与内卫府刚了结了手上的一桩案子,怕也是清闲的很,所以想拿起旧案来搅和京城的安宁。”“来少卿的意思是说我没事找事了?”沈渡丝毫不予退让,一记冰冷的眼神看向来罗织。“到底出自何意,沈阁领自己清楚。”来罗织上下打量了一番沈渡,语气鄙夷的说道,“若真是手上没事,不如好好休息,办了这么长时间的案子也该放松一下,何必要拿出旧案再次惹百姓不安呢?”“来少卿还真是高瞻远瞩,事事为百姓着想,沈某佩服。”沈渡语气平静的说着,之后向着女皇恭敬的行了一礼言道,“陛下,微臣重新受理此案绝非是一时兴起,也不是想要无意惹生事端,只是因为前些日子有人亲自找上微臣恳求微臣为锦绣坊申冤,微臣才将当年案宗找出来,仔细勘察,却发现疑点重重,想要重新受理。此案虽已经过去多年,但前些日子,锦绣坊废墟中呈现冤魂游荡,也是闹得百姓不安,更有不少传言说锦绣坊的案子冤魂无数,得不到昭雪,无法转生轮回,所以才留恋世间,只有将此案重启,还死者公道方能安心离去。微臣以为,陛下若真是为百姓着想,就应该让百姓扫去心中阴霾,进而踏踏实实享受安乐太平,所以,微臣再次恳求陛下,准许微臣将此案重新受理。”沈渡的一番话,让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。就连女皇也是眉头紧蹙,像是在盘横着其中利弊。而这时,太子李重忽然间站了出来,“母皇,儿臣觉得沈阁领所言有理,既然想让百姓享受安居乐业,就更应该给予踏实的安乐,若只是显于表面,其内心浮躁,怕也是只会惹得面顺心不和,如此一来,百姓又怎能真心臣服于母皇陛下。”太子李重的一番话,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了意外。朝堂之上一般都是有周氏人把持,即便是有着什么重大的决定,也是轮不到他来做主。为了生存,他只能安安静静的做好自己,尽量把自己呈现出透明状态,让别人不注意他。而眼下,他忽然为沈渡发言,也惹得不少人猜疑。重审此案2在一旁参与听政的张宝环眉头轻锁,锦绣坊的案子可是关乎到了韩世元。从事发一直到现在,韩世元都在为锦绣坊的事情记恨于自己。如果能够借此机会将锦绣坊的案子重审,还锦绣坊众人一个清白,那韩世元也就不再是戴罪之身,更可以堂堂正正地出现在于众人面前。更重要的是,可以缓解他心中多年所存留愧疚与压力,如此一来,说不定两个人的关系也能回到从前。想到这里,张宝环向着女皇行了一礼,“陛下,微臣也觉得沈阁领所言有理,若真是为百姓着想,就应该解百姓心中之忧,顺百姓心中之意,更何况,前些日子还闹出了鬼魂一说,怕是百姓们对于锦绣坊当年的事情也是颇为好奇,如果此时将此案重新受理,不是更能展现出陛下体恤民心吗?”听着张宝环如此一说,女皇也觉得甚是有理。点头看向沈渡,“也好,为解百姓心中之忧,此案就允许重申,沈爱卿,朕今日就将此案全权交由于你处理,一定要将此案彻底查个清楚。”“微臣领旨。”得到了女皇的准许,沈渡终于舒了一口气。此案是朱颜的心头所扰,他如今得到重新受理此案的权利,想必朱颜得知之后也会高兴。大明宫内。张宝环脚步匆忙,来到了女皇的身侧,“陛下,陛下送予长公主的那些慰问品,都被系数退了回来。”将话传给女皇,张宝环的神色也是颇为担忧。女皇神色沉重,无奈的叹了一口长气,言道,“还是老理由吗?”张宝环点了点头,“长公主说因其是戴罪之身,不敢接受。陛下,既然长公主都这么说了,陛下也就别往心里去,如今沈阁领重新受理此案,若真是还的锦绣坊清白,那岂不是也能了却了长公主的心头之事,到时自然也就能缓解陛下与长公主之间的嫌隙。”女皇揉了揉额头,也将张宝环的话听到了心里。“若真是如此,那倒也好,可就怕逝者已逝,心中的心结不肯打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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