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舒笛疲倦又麻木,默不吭声,直往回走。
&esp;&esp;程之衔慌了,立马抓住她。舒笛浑身冰凉,眼里一片寂静,不理不睬。
&esp;&esp;“你得听我解释。”他忙慌开口,“我真不知道亮子叫我过去吃饭是说这个,我忘跟他们说了。”
&esp;&esp;舒笛沉默点头,抽手继续往回走。
&esp;&esp;程之衔这才发现他抓的部位是她有抓痕的位置,连忙道歉,“对不起,我是不是弄疼你了?”
&esp;&esp;舒笛摇摇头,指纹解锁。
&esp;&esp;程之衔宁愿舒笛把他臭骂一通,好好出口恶气,比她现在半死不活憋在心里强。看样子定是对他失望透顶。
&esp;&esp;“你不回去吗?”舒笛打开门转头问他。
&esp;&esp;这是着急赶他的意思?
&esp;&esp;所以她听进去了吗?
&esp;&esp;程之衔搞不清楚,被这场乌龙弄得心急如焚,只得继续解释,“舒笛,你别对我失望行吗?我真不知道。对不起,我没事先问清楚。”
&esp;&esp;舒笛转头直接抱住他,大臂环绕,背上的双肩包半掉不掉,她偏过头在程之衔的胸口上一顿乱蹭。
&esp;&esp;“怎么了?”程之衔心里满是疑问。
&esp;&esp;她一动不动地抱紧他,用嘘声说,“你别说话!”
&esp;&esp;她通体冰冷,摇晃。程之衔立刻止声,抱住她试图将她捂暖。
&esp;&esp;舒笛双手攀附在他肩上,不断抚摸他低头时,脖子后面凸起的第七颈椎骨。
&esp;&esp;她的样子特别虔诚,像临摹在寺庙里被赋予超脱意义的佛珠。
&esp;&esp;程之衔身上烟味未散。男人烟,都呛人。依照往常她会直接把他推开,让他喷点口喷去去味儿。
&esp;&esp;此刻舒笛就想好好抱抱他,抱紧他,听他温热的心跳和平稳的呼吸。
&esp;&esp;他自带一种神奇的力量,存在本身就是一颗强有力的定心丸,所散发的能量能够消解她内心的不安和嘈杂。
&esp;&esp;手感有点痒,但程之衔没说,忍了大概十来分钟。
&esp;&esp;舒笛默默开口,“好没意思。”
&esp;&esp;程之衔一手帮她卸下背包,一手继续抱着她,“怎么了?”
&esp;&esp;“今天是我第一天去上课程,还可以,好像也没那么排斥。”
&esp;&esp;他问她,“很矛盾吗?”
&esp;&esp;“但刚刚,钟望也走了。这座城市只剩我一个人了。我也想走。”
&esp;&esp;她自说自话,语言混乱,字不成句,听上去失魂落魄,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。
&esp;&esp;程之衔凑到她耳边,语气轻柔,“有我呢!我陪你。”
&esp;&esp;舒笛不说话。
&esp;&esp;“你想去哪儿?”
&esp;&esp;舒笛摇摇头。
&esp;&esp;“没关系,慢慢想,想好了我陪你去。”
&esp;&esp;舒笛抬头笑他,揶揄道,“你确定你能陪我?公司不要了?”
&esp;&esp;程之衔配合她,“不要了!悠闲日子多舒服,要不你直接把我包了吧。能当个小白脸,混吃等死还有富婆赚钱养我,我看也挺好!”
&esp;&esp;“那不行!你太老了。”
&esp;&esp;程之衔面不改色,“我还不到26,算青年的。”
&esp;&esp;舒笛拿乔,继续挑逗他,“那我换个更年轻的不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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