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琮专注力都在帮她思虑茫茫一粟,在虚无缥缈里寻蛛丝马迹,遗露掉了一个问题,就是为何阿笺会看着他想到爹娘呢。
“阿笺是如何想到的?”比起他刚想问的一堆问题,这个显然才是最主要的。
姜笺吃饱把碗放下,“因为你说梦中女长者是在一片净雪之地站立,加上你我二人在看两位掌门硝烟时,铃铛怪异的声响,来猜的,普天之下,净雪之一处,便是铃铛里。”
“当时前后窗错落对着,四目相对时,逢我突然察觉其中关窍,我爹娘并未被遣到去到九幽府里,可见三魂七魄不全,甚至单魂浮萍,单魂不足矣撼动什么,鬼大王也便放任不管了。”
风琮没听懂,“何叫单魂浮萍?”人死后不都有三魂七魄的吗,不然怎得转世呢。
单魂浮萍,是单缕魂丝,如同浮萍一样吗?
姜笺往方椅上一倚,叹了口气,“双魂七魄被打消,只剩下一魂或者半魂,不会成为孤魂野鬼危险六界,只会想浮萍一样,不被人察觉,不知在何处。”连她也寻不到爹娘,还有雪月派的那些魂魄,或许真的都魂飞魄散了。
眼前不过浮云罢了。
可她不甘心啊,不甘心全门上下,凑不出一具完整的生魂。
风琮相信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定,也信人定胜天。
可看不见摸不着的魂该如何找到,他信是有,不然也不能两次他遇险时,铃铛声都跟素日中大不相同,加上铃铛实在古怪,压根不是普通铃铛,还有他体内自带的那股在招魂时的轻灵之气。
普通铃铛里哪里来的净雪,不过就是一个铃铛芯罢了。
“我一来这里,便能招魂,招魂的术法,也是娘给的。”
此刻他认准了并非如他之前所想,是上苍给他的术法,而是丈母娘故意给的,是为了保护让他保护好她女儿。
这样解释,风琮真的信了,是这回事儿,完全忘记了姜笺一开始问题里的不确定。
姜笺舒缓一笑,嘬了口茶,“你的招魂术法,是我给的。”
哈?
风琮脸上多少有点惊讶,更多的惊讶被他掖在喉咙里,招魂术居然是阿笺给他的,那为何当时会骗他说,招魂术不是人人都学得的。
“是不是想问为何我不招魂,却让你来招?”姜笺没看穿他的心思,却听到了他的心声,能听到心爱之人心中对她的疑惑,最起码她还能及时给人解释清楚,省得待比试一过,全盘托出时,人更惊讶。
当然除了不能说的。
风琮点头。
“因为我想把你长久留下,总要给你点什么,好让你乖乖待在我身边。”姜笺瞎编的,绝对不能说当时不过是利用他,如今这话说起来并不违心,毕竟她何时对风琮起的心思,她只能定个大概,不能完全确认自己是否对他见色起意。
“确定不是招魂一术,能让我在修仙界大展身手,借我之手,把那些欺负过你的人全都踩在脚下?”风琮说的不无道理,他的阿笺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,看似面上柔柔弱弱一直藏拙,实则是个不折不扣,术法高深的女子。
没等姜笺回答,他自问自答,“利用也好,正因我对你有用,才有了如今的你我。”他不猜忌姜笺对他的爱意有多少,他看到的是她在他面前渐渐露出的真面目,而并非是那个装得了柔弱的俏姑娘,足以证明他对她很重要。
是家人。
姜笺在他面前每说一句不同于以前的话,都在说她爱他,依赖却不依附他。
玉弓万里如一日,银银月色如无色绸,铺在窗台里,撑起的窗柩遮着半壁月光,屋内橙黄地灯火逐渐燃于烛台底,五颜六色的火焰相融,在姜笺眸色中拧成璨璨花色,盛开在赤地的七色花。
落泪过后,眸中酸涩感宁息,取而代之的依旧是清澈见底的波光粼粼湖面,不再平静,忽而两捋波光拧向一处,一抹纠结色揽收眼底,“有过利用。”
她承认了。
若完全没利用,倒不是风琮认识的那个阿笺了。
怎样都好,是她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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