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请求?”姜笺坐在乌篷船的一侧问道,明知穷书生的心声,偏还得再问一遍。
风琮坐在她对面,左手搭在膝盖上,身子往前俯了俯,“改日我想要几张变成银钱的冥钱。”
“好啊。”姜笺回的利落,“哥哥,想要多少,阿笺就给变多少。”
乌篷船前高挂着一盏暗灯,在阳光之下,白云之上,甚至看不出有一丝亮光透出,直到船行入九幽府时,暗灯亮如白昼,风琮眺望出去时,刺眼的光令他撤掉往外看的视线,抬手遮挡。
“这灯为何如此亮?”他一手挡在自个眼侧,一手挡在姜笺眼侧,使得二人都看不见亮光。
当然是怕你看见守九幽府的青苗獠牙鬼将了。
她的一侧视线被风琮遮挡住,暗暗切切,她视线不得已攀延上升,去看穷书生,乌篷船窄,将将够二人对坐,这会儿别提穷书生的身子还往她这边捎了捎,近在咫尺的一张五官隽秀的脸,带着求知若渴的目光,就这么落在她视线里。
“就像姜大夫去妖界时,手提的一盏白灯一样,可保畅行无阻。”她顿了片刻,才道。
姜叙那盏灯确实是,但她这灯不然。
片刻,亮如白昼的灯暗个彻底,船只里青蓝一片。
九幽府地带是常年青蓝一片,不见阳光不见黑暗,好似青天白日那般透彻,却又没有一丝光照。
乌篷船无需人操控方向,可自动落在姜笺想去的地方,但是这船她也是破天荒头一次用,全然不知船从天上落在忘川中时,船身会不稳当。
乌篷船掉落之快,姜笺迅速反应过来时,她的唇瓣刚好被亲上,穷书生的唇是炙热的,贴着她的冰凉,像是她喝过的姜水,灼着她的五脏。
不过这感觉怎得似曾相识呢,倏然穷书生缓缓顺着她肩头倒下,倒在她施法结束准备收回来的手上,不省人事。
船下降太快,人是无法承受的,会昏厥,眼下穷书生便是这种情况。
姜笺空闲的手摸了下自己的唇瓣,炙热还残留着,她视线垂落,看着臂弯里躺着昏睡的穷书生,她就这么被占便宜了?
还是在她知他不知的情况下。
算了,当无事发生吧。
待乌篷船稳稳当当落在忘川中时,姜笺把穷书生扶正,她抬自个右手,与风琮左手十指相扣,给人浅渡了一点神力,神力无穷无边,渡一点对穷书生这副身子来说,都要接受很久,也是够用。
“哥哥,醒醒。”
“醒醒,我们到了。”
姜笺给人渡完神力过后,就把人扶倒躺在她对面,然后拍着人肩膀喊道。
忘川水塑灵根需风琮清醒着,坐在船板上,她需得把人喊醒才是。
风琮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梦里他被关在孤儿院中只有一扇窗子透着幽幽暗光的屋里,那是间孤儿院不受宠的孩子,几乎每隔一段时间,就要被关进去一晚的地方。
是那些受宠的孩子做错事,栽赃给他们,然后院长只会不听他们解释,把他们关进来的地方。
曾几何时他一个月被关四五回,次次都是夜晚,他卷曲着身子,躲在那扇窗子下,也不敢睡,就等着次日阳光升起,他便解救了。
屋子背后是死在孤儿院的孤儿的埋尸之地,一个冬日夜晚里,他照常蹲在那扇窗子下过夜,寒风萧瑟,他却一点都不关窗,也不阖眼。
不过一会儿,六瓣雪花滑进窗子,落在他手背上,他伸舌头舔了舔,很凉也很暖,那时他六岁。
觉得这事件还有东西愿意触碰他,哪怕带给他的是冰凉彻骨。
“哥哥,醒醒。”
“醒醒,我们到了。”
风琮拧了下眉,听到一细润的女子声音唤他,赫然睁眼,才反应过来他已不存在于那个地方,也有了朋友和一间屋子。
“我怎么睡着了?”他观四周,顺带回忆了下,不是坐在乌篷船里去九幽府吗,怎么睡着了。
姜笺摇摇头,抬手擦了擦额前因担忧着急而渗出的汗珠,“是乌篷船下坠,哥哥适应不了,昏过去了。”
昏过去了,他?
风琮心中不禁嘲笑自个几分,这跟飞机下坠也没什么区别了,虽然他没体验过飞机下坠,但船下坠原理应当一样,不然他不可能会昏厥。
“这是忘川?”他望着外头茫茫不见人烟,也不见边幅的青水,“青色的水。”他没见过,得出去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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