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是好久了,我睡了多久?”扇影伸了个懒腰。
“多久?”小蝶嘴角划过一抹苦涩的笑意,“大概是万万年了,不知多少万个万年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扇影皱眉。
小蝶看着他正色道:“我们的世界早就被现在这个世界的人称作上古了,你说过了多久?”
扇影一怔,竟是说不出话来。
两个人一时间沉默起来。
过了许久,扇影先开了口,“她可还好?”
小蝶粉色的眼眸有些闪烁。
“你别忘了当初立下的血魂咒!”扇影一改轻松模样,语气是相当的严肃紧张。
“我没有忘!永远也不会忘!我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,想起还是忘记全是她的事情!与我无关!”小蝶有些歇斯底里,眼泪竟是含在眼眶,“可是他呢……凭什么……凭什么……”
“把你的眼泪收起来!”扇影一拂衣袖,在屋内转了两圈,他又是改成语重心长语气劝慰道:“蝶魄,其实我们什么都做不了的,你明明懂的。”
“我懂……”小蝶扯了扯嘴角,“她已经不仅是央杀了。”见扇影露出几分不解的神情,小蝶继续道:“她还是我的阿初,和我同甘共苦的阿初。这一世,我见过她受欺凌的模样,见着她怎样下定决定苦修,看着她一点点成长起来……扇影,这种感觉你不会明白……有的时候我也分不清她到底是谁,是那个惊如天虹的央杀,还是我身边倔强的阿初……”
扇影仔仔细细看了小蝶一番,突然说:“我感受到了闭月、娄金它们的气息。”
小蝶的眼神有些躲闪。
扇影双眼一眯,“你究竟想做什么!”扇影上前一步钳住小蝶的手腕,厉声道:“让她进凝玄殿!引她找到我!更是让她和二十八神兽接触!你究竟是什么意思!你还敢说你什么都没做!”
“凝玄殿是她误闯的……”小蝶挣脱扇影的手,“我、我什么都没做,她想要变得强大,我只是在帮她……”
小蝶又是高声道:“你也说了我们什么都做不了!她是央杀!她是央杀啊!就算时空转换,就算过了万万年,就算她换了身体,就算她忘了一切,她也是央杀啊!傲视三界、睥睨苍生的央杀啊!她想知道的,她想做的,天下谁拦得了!”小蝶顿了一下,“哦……他能拦下她……可是……他……”
一直含在她眼眶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,小蝶慢慢蹲下来,抱着膝盖。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又一颗砸落下来。
扇影神情微恸,张了张嘴,终是什么都没说,最终身形一闪化作一缕青烟,消失了身形,梳妆台上一把扇子静静的躺在那里。
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久久不歇的叹息。
……
九束火焰耀如灼日,动如蛟龙。
竹林之中,九道灼热的火浪不断的翻腾,而洛初则是盘腿端坐于中间,她安静的坐在那里,双眼紧闭,双手合十,安静而虔诚。九道火浪不断的在她身体周围翻腾,它们相互纠缠、嬉戏。
洛初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,一抹赤色的光芒从她的眼中闪过!
“火遁九变,第九变!”
霎时,九条不断翻腾的火浪不断的涨大,变成十几丈粗细模样。而后,这不断翻腾的火浪竟是慢慢相互靠拢,扭着麻花圈儿一般缠绕起来,这般缠绕不过多久,九道巨大的火龙已经变成了一条九头火龙。
洛初心神微动,这九头火龙就咆哮着冲向远处的山峰。
只听“轰隆隆,轰隆隆”的巨响,天地似乎在这一瞬都在震动,而在那里不知存留了多少年的巨大山峰竟是被这九头火龙彻底洞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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